練太極拳是先動腰,還是先動腳?
是腳動、手動帶動腰動,還是腰動帶動腳動、手動?
這既是困擾太極拳練習(xí)者的首要問題,也是審評太極拳水平、質(zhì)量的普遍問題。這個問題不解決,必將太極拳練習(xí)者引向歧途,在拳技實踐中得不到預(yù)期的效果。
相當多的人,包括一些學(xué)練太極拳有些年、自以為學(xué)有所成的人認為:“勁從腳跟來”,“打拳不用腳勁,腰勁是起不來的”等等。筆者不才,愿將個人所知及實踐心得述說如下,與同好們進行交流。
初學(xué)太極拳或拳技未精,練習(xí)者的肢體運動都(多)表現(xiàn)為手動、腳動,腰不會(能)動;隨著拳技實踐層次的提高,繼而轉(zhuǎn)變?yōu)槭謩印⒛_動帶動腰動。只有拳枝水平達相當高程度后,方能做到腰轉(zhuǎn)(動)帶動腳轉(zhuǎn)(動)、手轉(zhuǎn)(動)。太極拳的這種運動方式很難為常人所理解、所接受,這也正是太極拳鍛練最費時耗力、最難練之處。凡太極拳練家都會從自身練拳的實踐中,清晰地體驗(味)、證實到這種拳技量變到質(zhì)變的過程,誠如拳論所說“車輪兩命門,一纛搖又轉(zhuǎn)”,“腰如車軸”,是也。
《心會論》明確指出“腰脊為第一主宰,喉頭為第二主宰,地心為第三主宰。丹田為第一賓輔,掌指為第二賓輔,足掌為第三賓輔。”愚意以為,主宰者,全局關(guān)鍵;賓輔者,局部輔佐。
腰隙為命意源,力由脊發(fā),故為第一;
喉頭通頂,行拳走架,不揚頭露喉,頂頭懸之謂也,故為第二;
地心為足跟,穩(wěn)若泰山,故為第三。
丹田為氣,意到氣到勁到,無堅不摧故佐腰;掌指為力稍,佐喉頭,門戶無慮;足掌接地為樁,故輔地心。腰與指掌、足掌在太極拳中的主宰與輔從地位,不是已經(jīng)清楚地告訴我們在練拳中,應(yīng)該怎樣審視它們的主次位置了嗎?
“其根在腳,發(fā)于腿,主宰于腰,形于手指,由腳而腿而腰總須完整一氣,向前退后乃能得機得勢”;“發(fā)勁要有根源,勁起于腳跟,主于腰間,形于手指,發(fā)于脊背”。武禹襄、李亦畬(上述)論著,是持“勁從腳跟來”,“打拳不用腳勁,腰勁起不來”的同好們,認為練太極拳須“腳動帶動腰動”的理論根據(jù)。愚意以為這是理解上的錯誤。通觀武、李二先賢(上面)所說,皆著眼于身體各部位之間的呼應(yīng)聯(lián)系,強調(diào)“周身節(jié)節(jié)貫穿”,目的在于達到“勁整”、周身一家,并未涉及練拳時先動腳或先動腰的問題。雖是這樣,武禹襄仍然接著寫道“有不得機得勢處,身便散亂,其病必以腰腿求之,上下前后左右皆然。”這不是依然把腰放在最主要(軸心)的位置嗎?
練拳先動腰,還是先動腳、手?在《太極拳術(shù)十要》“松腰”條中說道:“腰為一身之主宰,能松腰,然后兩足有力。虛實變化,皆由腰轉(zhuǎn)動,故曰:‘命意源頭在腰隙’,有不得力,必于腰腿求之也。”由此也可知:澄甫之子楊振基“腰動帶動手足動”之說確有見地,實為格守祖訓(xùn)的至理名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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